2011-12-08 08:57:23
第五坨 老湿们。
风车在四季轮回的歌里/它天天地流转。风花雪月的诗句里/我在年年的成长。
流水它带走光阴的故事/改变了一个人。就在那多愁善感而初次/等待的青春。
----罗大佑《光阴的故事》
虽然那时候新闻系还完全不完善,但还是有几个名人的。
传说中有个叫新闻理想的东西。
在陈晓守老师身上看到过,在赵世龙老师的身上看到过一大把,可在这13个人身上,基本没看着。怎么才能开化这帮顽冥不化,却总在点名的时候跑到最后一排的落后生灵啊。
陈晓守曾带领南方报业集团众多子报的足球联队来欺负我们新闻系这么几个男的,我们好不容易凑足了能上场的人数,在那个暴雨如注的下午,吸引了众多系里的女生来看,我们从来没见识过这么多异性啊。
结果我们稍稍占了那么丁点儿上风,用半场就把他们踢成了6比1。这帮“老湿们”在众多女学生的面前岂可受此大辱,结果比赛迟迟不让结束,直到在暴雨里踢了近四个小时,让他们追成了6比6,才终于“握手言和”。这件事证明了在流氓的对抗上,老流氓比小流氓脸皮更胜一层。
那天我两次摆脱陈晓守的纠缠,打入三球,难辞其咎。陈晓守在大一第一个学期就让我挂掉一科。分数是59分。
再次证明了上述论点。
和陈晓守的交情,也自此开始,至今偶有联系。
有两个老师绝对是极品,一个是“陶老师”一个是张雪莲。前者原谅我实在是记不起原名了,我第一眼看到她的爆炸头型真的以为她在带着个帽子。
她名头不差,是人民日报的。可她实在是像个复读机一样嗡嗡嗡地响,打开屁屁踢以后,就开始照着屁屁踢念,一念就是三个小时。言语必以“陶老师我啊,跟你们说啊,XXX”“陶老师我啊,觉得XXX”开头,头都快被她爆了。
我们基本不出一炷香的时间,就从后门儿逃了。
张雪莲显然是一个被文学玩废了的大脑。天天病蔫蔫的样子,无精打采的声音坐在那,从来也不站起来,但是会突然提高声音。说个什么箴言警句,会加一个备注“这话不是我说滴,这话是林语堂说滴。”
有一天我和冯裤衩还在宿舍里磨蹭着不去上课呢,结果收到短信成,雪莲姐在点名,于是我俩撒着拖鞋就赶过去了。刚准备从后门进来时,正好点到“冯琪琪!”冯裤衩喊道“到!”,然后转身又回宿舍去鸟~。
张雪莲教写作。每个学期的作业就是10篇论文,无论什么内容。有写电影的,有写吃喝养生的,还有写笑话的。我那个学期基本上十篇都是写足球的。把足球从战术到俱乐部经营,再到它背后经济学方法论,逐个信手涂抹。
张雪莲这么一绽矫揉的小花怎么能爱看这个,这简直瞎了她的明眸。于是她说了句实话,她一篇都没看进去,分数也随机打的。取决于她牙疼还是肚子疼,或者飘过她眼前的是柔煦之风还是一只苍蝇。
第一次期末考试期间,图书馆里坐满了别的学院的人。往图书馆走的那条路上,芒果树已经开过一茬了,没等小芒果们绿中泛黄,就都被摘光了。以至于很多人不知道那一直是一排芒果树。
宿舍里心态依然不着急,因为每一科的考试基本就是写一篇论文。一共五科,五篇。杨小彦的那一科是第一个,题目是《理想中的新闻》。这又让我们不知不觉地迂回到那个初始的问题----我们得新闻理想。是啥。
这如同一朵鲜花,左躲右躲,还是插在了牛粪上。
我记得我早早地订了27日早上的机票,摩拳擦掌地准备回家。于是26日晚上,就一连写了3篇。留两篇回大连继续写,然后邮箱发过去。
可这群逼里面还有更不要脸的,26日一晚上就把五科的全写完了。
后来正当我们为能够达到70分的高分而庆幸,为老师们能够赏识我们独到的见识而给予70分的肯定的时候,亚姐总会恰当其时地回到宿舍,沮丧地甩掉挎包,抱怨说只得了90分,而某个女生得了95分。
人生中有两件事是很难容忍的,一件是你饿的时候,别人吃炸鸡腿,另一件是他很不满地bia 叽嘴,然后说不好吃。还打个饱嗝。
大一时候的分数的确很伤人。很多人考完试之后似乎有那么点儿踌躇满志的人样儿。
可一个老师说,大一往往是一个人大学里分数最高的一年。
我们不信,我们不信。
四年后,世界安静了,我们都信了,我们完全信了。
一个假期过后。宿舍里的超逼继续放着歌,瞎点各种凡夫俗子的QQ空间,观看人世间的无病呻吟;涛涛继续抠着大脚丫子,看着《快乐大本营》哈哈大笑;亚姐已经骚性大发,写下了几首梨花体小诗,并且认真地在宿舍里贴了一句话:“子曰,学而实习之(‘实’当为‘时’)。”
连最不靠谱的我们也看不下去了,于是涛涛只好给改成“亚子曰”,至少比脚丫子曰,显得多点智商。
大二的时候就初试逃避点名的法子。如果是拿个点名单打钩,那我们只需要去一个就行了,把所有男的都钩上。而如果遇到比我们还流氓的老师,不惜用一节课时间,一个一个地点,点到哪个没来的,自动会有一帮人兄弟异口同声地答到“在路上!”
正像07年夏天开始的时候,所有的事儿都在路上。所有志趣和憧憬,就如同至善园一号西边的一排紫荆一样。出骨朵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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